第五百四十章 刁滑之民

“军兵,众人皆是你指你,你又如何说?”文渊问道。

那军兵跪在地上,只是磕头,却难以说出话来。

“大人,他这是认了!”那瘸老者抓住机会,大声叫道。

“没有,小人没有!”军兵反应过来,大声叫道。

众人不信,堂下百姓更是支持灾民。

文渊仔细看来,情知道灾民所出之人皆是狡猾之人,也像是有了准备,这些人结成一伙,必不为好事!

“此事,只怕另有蹊跷!”文渊说道。

众人一惊,那妇人猛地不哭了,停了半秒,这才又哭了起来。

“大人,我等皆是看见!”邻人之中一个黑瘦大汉说着,十分真切。

这人是众邻人的头,他一说话,其它的也跟着说了起来。

“你等虽是聪明却骗得了本官?”文渊喝问一句。

那黑瘦大汉跪着磕头,更是真切大叫句句属实。

堂上下众人也言说灾民可怜,更有人小声说太守不可以徇私。

宗预等人虽是了得,却不知文渊何意,只是看着。

那军兵只是磕头,他是武人,言语不如他人,说不得。

“太守大人在上,小人可验此事!”堂下一少年的声音传来。

众灾民一惊,不知道说话的是什么人。

那黑脸大汉心中骂着:废物,怎么让外人进来了!

“堂下何人说话?”文渊问道。

“小人邓芝,有一言要说!”那少年回应。

邓芝,却也是一个人物。

历史上的邓芝,曾为广汉太守、尚书、后授假节。

此时邓芝还小,却尽显机智,看起来好一个小少年。

文渊从堂上望下去,只见此少年十分质仆,但眼中闪着流光,心中似有大智。

“此小儿上堂!”文渊说道。

邓芝上堂,拜了一拜。

文渊已然想起,这位就是三国中说动孙权的邓芝了。

“小儿,不知何话要说?”文渊再问。

“小人观之,此众为一刁滑之民,他们结群成队,欲害他人!”邓芝说道。

文渊点了点头,这些天来他体恤民众,却使得民众觉得有了可趁之机,竟然想要暗中生事。

瘸老者等人不服,文渊一拍惊堂木,众人不再敢言语,那妇人也不哭了。

“一一说来!”文渊说道。

“此等众人皆是一方口音,当是一乡之人,他们控制了堂下,连口也控制了,当是早就想好的,外面一些人上处指挥,我也看见了。这么多人,不是一壶酒,一碟花生能引发的,他们另有打算!”邓芝说道。

此子年纪虽小,却是十分聪明人,生性又是忠直,将所知之言一一说了出来。

“再说!”文渊命令道。

“那黑脸汉子就是他们的头,堂下之人都是看他面色!这些人早就谋划好了!”邓芝又说。

“小人灾民,绝无此事!”那黑脸大汉磕头说道。

“如何证来?”文渊问道。

“此事极易,请华佗神医来,自于查出他吃了什么,可有花生!”邓芝说道。

文渊点了点头,此子果然是一个人才,与自己想得一样。

“请华佗!”文渊命令道。

堂上下众人大惊,都感觉不好。

衙外一些人想跑,却被六扇门按住了。六扇早就察觉他们不轨,只是不好动手。

不多时,华佗赶来。

“元化,此人所处何物,可能查出?”文渊问道。

“可!”华佗拜了一拜,取出药石之物。

袁绍引那军兵至堂下,华佗施药,那人些所吃之物都吐了出来。

宗预等人亲自去看了,只有些细面,绝无半点花生。

“大人,此军兵吃得细面一碗,酒半三钱,早饭似些粥米,绝无半点花生!”华佗上堂说道。

堂下众灾民自然也看到了,那军兵腹内并无半点花生。

“好!”文渊说道。

众灾民心中大惊,那妇人再也不哭了,眼睛转来转去。

瘸老者情知不好,想着如何解脱自己。

“军兵无过,你等如何要巫告于他?”文渊问道。

“大人在上,小人一时贪钱,这才带着孙子来了,愿下大狱!”瘸老者马上道。他这是认了,但想把大事都推出去。

“你是巫告于他?”文渊再问。

“小人一时财迷新窍,小人知罪!”瘸老者一脸真诚善良的样子。

“你一家告他,当治你一家之罪!”文渊假意道。

“还请大人放过我的孙子,小孙年纪还小,自幼偏瘫,还请放过!”瘸老者说得十分真诚,亲真意切。

堂下无声,再无一人敢多说话,黑脸大汉十分恐惧,也不敢多动一下。

“怕是饶不得!不只是他,更有许多人饶不得!”文渊说道。

嘶!

衙内众灾民倒吸了一口冷气,心中都后悔了。文渊屠黄巾,杀蛾贼,他们都是见过的,文渊动怒,他们只怕都得死。

扑通!

堂下众人都跪下了。

他们怕!

“邓芝,你来说,为何饶不得他们!”文渊手指邓芝。

邓芝闻言,拜了一拜,一一说来。这一说,众灾民心中大惊,他们的事都被邓芝看破了。

“这三人本就不是一家的人,他们连合一起,早就设下计来,只是等军兵上钩!”邓芝说道。

邓芝,这个古时小正太,果然了得!文渊听了这些话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邓芝在堂上将灾民之事一一说破,吓得众灾民心中大惊。

瘸老者本是老九门的人,老九门,旧时九个门派的合称,多是下九流,这些人行走江湖,手段了得,下手更是极狠。

那偏瘫少年倒地哭着,看起来也怒火也是十分的大。他孩儿时还是好好的,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瘫了,成了现在的样子。这些年瘸老者带着他,少年学了贼滑,也多了暴怒。此少年畏文渊,虽怒不敢言。

那妇人本是傻了,这时哭说请大人放过。

“邓芝,你又说来,他三人为何不是一家的?”文渊问道。

“此些人口音并不相同,行事也不相同,不如将他们三人分开,各问一事,看他们能不能回答得一样!”邓芝又说。

邓芝是很聪明,想法也多,堂下众人听了更怕。

咣!咣!咣!

老者猛地磕头。

“大人在上,小人与这妇人本不是一家的,此妇为小人逃荒时结识,实是一妻!”瘸老查马上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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